甫航辦事，霍景淵是最放心的，僅一晚上的時間，所有的證據都已經交到了警方那邊。

淩晨兩點，警方沖進秦家別墅，手裏面拿著傳喚單。

距離上一次的事件風波平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，秦老爺子再一次被氣得進了醫院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那麽好幸運了，呼吸機戴上，搶救了許久，差點一命嗚呼。

“這個逆子！這個沒用的狗東西！”

奄奄一息之時，秦老爺子握緊了拳頭，那一雙眉頭緊住在了一起，對秦兆恨之入骨。

逼仄的審訊室裏，秦兆臉色蒼白，嘴唇更是白得可怕。

他坐在老虎凳上，雙腿止不住的顫抖。

一方面是來自於手心裏面的疼痛，另外一方面，他深知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麽。

“啪——”

警察手裏面的審訊板用力摔在了桌上，嚇得秦兆瞪圓了眼睛，肩膀顫抖。

“秦大少爺，你不是第一次進來了，這一次可沒那麽幸運，老本老實的把你做的那些事情交代了吧。”

“我……我什麽事……”

“呵！”

警察早就料到到他會這副樣子，可沒想到嘴巴咬的這麽緊。

他從眼神裏冷冷的瞥著秦兆。

“買兇殺人，嫁禍給別人，還有商業罪案調查科那邊發過來的資料，條條都是大罪，你還想要在這裏狡辯嗎！”

警察最討厭他這樣的犯人，雙手拍在桌面上，怒視著他。

歡迎落下那一瞬間，秦兆放在膝蓋上的那一雙手緊緊的蜷縮在了一起。

“別掙紮了。”

一個女警推門進來，肩上的肩章一看就是高級別的。

秦兆自然是認不出來的，他根本不懂這些。

只見女人朝著剛才那個警察揮了揮手，警察退到了一邊。

女警嘴角翹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，來到秦兆的身邊，繞了一圈。

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秦兆驚恐的擡頭看著她。

女警微微附身，稍微湊近了他說了一句。

“霍先生交代的清清楚楚，秦兆你是出不去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頓然間，女警明顯感覺到了秦兆渾身的肌肉僵直了起來，一動不動的。

“好好審問，必須從他嘴裏面翹出所有的話。”

女警離開的時候，對警察一而再再而三的種種交代。

門砰的一聲關上，裏面傳來秦兆發瘋的聲音。

“霍景淵！是你們害我的！我要投訴你們！你們公私不分！”

外面路過了幾個小警察疑惑的問。

“裏面那人是誰？犯了什麽事兒？”

“秦家大少爺唄之前就懷疑他有問題，現在證據確鑿還在那裏掙紮。”

“他說什麽害他，什麽公私不分。”

“進來的人開始都是這樣子的，都說自己是無辜無罪的，他現在也不過是胡說八道而已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大家隨便議論了幾句，消失在走廊裏。

今天的夜空看不見任何的星辰光點，皎潔的月兒露出一點面容，卻不需要一會兒的時間又被龐大的烏雲給遮住。

男人站在陽臺上深吸了一口煙，輕輕的彈走煙灰，回頭瞧了瞧躺在床上的女人。

還好，沒有把她吵醒。

“唔——”

這樣的想法剛產生落下，陸夭夭就嗚嗚咽咽地睜開了眼。

她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的擺設，很熟悉，特別是空氣裏面的香氣，讓她安心得很。

夾雜著一縷煙草味道從陽臺那邊傳過來，陸夭夭撐著身子坐起來。

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，果然，霍景淵就站在那裏。

其實陸夭夭不太喜歡煙味，她一聞到這個味道就頭昏腦脹的。

此時剛蘇醒過來，嗅覺卻第一時間被撞擊，吸入煙的味道，直沖天靈蓋。

她做出了第一反應，皺了皺鼻子，眼裏立馬露出了不悅。

霍景淵走進來，手裏面的煙已經滅在了陽臺，順便揮了揮空氣裏面消散的味道，將陽臺的門緊緊關上。

“睡醒了？”

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沈。

來到陸夭夭的身邊，端起水喝了一口，然後又遞給陸夭夭。

“睡得可真久，你是豬嗎。”

“……”

結果水杯的手停了一下，陸夭夭擡頭看著他，沒說什麽話。

她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，然後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，這男人說話真是難聽。

“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，接下來你做好要謝我的準備了嗎。”

“什麽？”

“自己看。”

霍景淵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，解鎖，調出了一張照片。

放到陸夭夭的面前——照片上的秦兆整個人狼狽不堪，頭發因為精神崩潰而抓的亂糟糟的，他坐在審訊室裏的樣子，跟電視上那些犯人的模樣毫無差別。

終於，陸夭夭笑了。

臉上的笑意帶著冰冷的刀鋒。

“畫成畫的話，寓意應該也不錯——垂死掙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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